琉璃子鸢

【GGAD】阿不思·邓布利多的生平与谎言(完结)

神凰:

      终于写完了,放出全文,有看过的可以直接往下拉。






       阿不思直到在画像中看见丽塔书上那醒目的标题,才惊觉自己一生都活在精心编织的谎言中。


         他还在母亲膝头就学会了保密,当他是个少年时,他就已经学会了用彬彬有礼的态度,礼貌的回答同学们有意或无意的刺探。


      ‘’我对我父亲的行为感到很遗憾,我从没仇恨过麻瓜。‘’他微笑着回答令人厌烦的提问,笑容在转身的一刹那迅速消逝。


       面对身边平庸的同龄人,他尽力掩藏着自己心中的不耐烦。他们的赞美毫无意义,谁也不能和他讨论远古的魔法,谁也不能听他诉说他崇高的理想,他们只会在自己并不了解的领域面前望而却步,然后毫无意义的赞叹着别人的成功。阿不思前进的脚步永不停歇,身后有无数的人在为他欢呼呐喊,却无人与他并肩而行。


     ‘’ 我希望未来能够成为霍格沃兹的老师,‘’他注视着年轻的多吉因崇拜而涨红的脸颊,从他羡慕的目光中看到自己的天赋‘’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愿望。‘’


         谎言,彻头彻尾的谎言,他深知自己才华横溢,他知道自己未来将要得到人们的称赞。他的名字,将会反复的出现在报纸的头条和烫金的书脊上。他不属于这里,他属于远方的夕阳和辽阔的海洋,他绝对不可能被困在一间小小的办公室里,坐在黑色的办公椅中,桌上摆着羽毛笔,墨水和学生的作业。他不可能将自己的生命浪费在讲台上,整日只关心学生的成绩单和他们喜怒哀乐,只能在疲惫时看着窗外辽阔的远山,看飞鸟盘旋着归入山林。他与众不同,他将会登上群山之巅,将会取得伟大的成就,这是他少年时代最强烈的精神支柱,。






        坎德拉的死彻底打破了这一切美好的幻想,撕破了他自己刻意营造的温情脉脉的面纱,残忍的现实和他必须去承担的责任血淋淋的展现在他面前。生活的苦难逼他低下自己的头颅。阿不福思怀疑的目光如匕首刺在他脸上。


         ‘’我从未觉得阿利安娜是累赘,我能照顾好她。‘’阿不福思不信任的目光让他心生愧疚,他的声音冷静得连他自己都开始相信自己虚伪的谎言。然而在日复一日的枯燥生活中,他的不安与惭愧被消磨殆尽,在内心深处,他看见无形的锁链捆住他的四肢,责任的巨石压弯他的脊梁。


        他的才华被浪掷在这个小小的山谷中,荒废在每日不断重复的看守工作中。阿利安娜无止息的哭闹让他烦躁,阿不福思高声的质疑让他愤怒。在他年轻而盲目的心灵中看不起这个实际上比他优秀的多的弟弟,他以为自己的这位弟弟粗鲁而平凡,理解不了阿不思的感受。而事实证明,在家人面前,阿不福思表现出了比他高贵得多的责任和担当。在后来一百年的漫长时光中,他过去那愚蠢的高傲再没能让他赢得自己唯一亲人的谅解。


        可他那时的痛苦并非毫无根据,如果阿不思确实只是个自以为是的庸人,若他的自信只是自己给自己套上的盔甲,那他便应该留在山谷里消磨时光,应该让自己愚蠢的头脑在乡村生活中腐烂。可事实呢?他是一只向往天空的鹰,却被困在精巧的笼子中,只能透过栏杆的空隙看见天上的流云变幻,看俗不可耐的麻雀在他面前炫耀自己的自由。这无穷无尽的痛苦撕扯着他的心胸,优雅的举止下是野兽在怒嚎。他怨恨自己不公的命运,尽管他自己并不愿意承认。








  若阿不思是个冷酷无情的小人,那么他就会一走了之,不顾身后弟妹们的呼喊。然而他也爱他的妹妹,在大部分时间,阿利安娜总是安静的、怯生生的,会拉着他的衣角睁着大大的眼睛讨要一颗糖果,这触动了他心底最柔软的一部分。在这时他才会感受到一点点不带任何功利心的爱。


       然而当日子如流水般流逝,那一刹那的温情被磨平了棱角,阿利安娜对他来说便成为了一份他无法推卸的责任,只要她仍在这里,他就不得解脱。他躲在阁楼上一张张数自己的奖状,一封封的读着多吉从世界各地寄给他的信,绝望地判定命运已将自己钉上了十字架,荆棘已深深刺入他的血肉,他已陷入苦难的泥潭。




       在暗无天日的深井里,他抬头祈求着光亮,格林德沃恰好出现在井口,他以为自己可以借着他离开深井,然而格林德沃只轻轻地抽回了手,他便跌得遍体鳞伤,粉身碎骨。


       想那时他有多么愚蠢,竟把利用当作温情,把掌控当做爱情。他太迫切的需要爱,需要有人拉他一把,他遇见了一个如自己一般的天才,就陷入狂热的迷恋中去,不顾那爱情的火焰灼伤了自己。格林德沃巧妙地展示着自己的学识、谋略与志向,适时的给予他一点微不足道的关怀,他就被格林德沃雄伟的计划迷了眼,为另一个自由而无拘无束的自己而目眩神迷。


      “我们与众不同,我们生来就是统治者。”格林德沃耀眼的金发在阳光下闪着光“我们将建立一个新世界,你妹妹将获得自由。”格林德沃的低语回荡在他耳边,“而在此之前,流血与冲突不可避免。”


       “没错,”他愚蠢的轻声应和,“但那都是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更伟大的利益。多少个黑夜里他为少年时的过错在心中一次次鞭挞自己。他扪心自问,在七月明媚的阳光下,他所爱的究竟是那个快乐狂放的金发少年,还是他所谓的更伟大的利益?是否他所爱的,只是世俗的功名利禄,只是雄鹰在空中翱翔,只是漫长的黑暗中拼尽全力想抓到的一丝光亮?他退缩了,他恐惧了,他深深厌恶着自己衣冠楚楚的皮囊下最见不得光的一部分。


       但可以肯定的是,在他自以为的那段爱情中,他一直都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爱情的魔力夺走了他非凡的理智,心甘情愿的活在格林德沃用谎言精心编织的蛛网中。他刻意忽略格林德沃残忍的天性,就如他一心一意地相信格林德沃的甜言蜜语,相信他们曾许下的血誓,相信他们将走上同一条道路,登上同一个王座,相信格林德沃内心深处最残忍的一面,相信必要的流血与冲突是不可避免的。


        而事实上,无论阿不思在后来的日子里怎样的唾弃自已,也不得不承认即便是他陷入热恋时,也从未在内心深处以最大的恶意揣摩这个世界,他的头脑相信那谎言,他的心却尖叫着竭力停止。谎言为他竖起屏障,爱情蒙蔽他的双眼,却没能蒙骗他的心。


       掌握与控制不是他的天性,独裁的君主不是他真正的理想,他想站在众山之颠,而不是像格林德沃那样成为群山的主人。爱情使他盲目,但并未改变他最本源的一部分,没能使橄榄枝变成枪炮,没能使白鸽变成血淋淋的骨肉。纵使日后谎言为他塑造的外壳层层破碎,纵使无形的宝剑刺穿他的躯体,他的灵魂也从未改变,就算叩不响天堂的大门,也从未堕入地狱的深渊。




       然而在那一年的戈德里克山谷,十七岁的阿不思看不见潜藏在糖衣中的危险,听不见命运在他耳边鸣响的悲钟。他在过去从未感受到的幸福中飘飘欲仙,直到阿利安娜瞪大眼睛倒在地上,阿不福思绝望的叫喊一下下刮着他的耳膜,格林德沃带着不可置信的神情仓皇逃窜。他才从猛然惊醒,面前只有鲜血刺痛他的眼睛,预示着他无望的人生。


       阿不福思的拳头落到他鼻梁上,他在真切的疼痛中从云端跌回到泥潭。








   在其后漫长的一段时光里阿不思一直沉浮在愧疚的海洋中,现在他终于拥有了自由,却只是又增加了一道更沉重的枷锁在心上。他学会了自己为自己编织谎言,他在脑海中一次次的回想珀西瓦尔的微笑,坎德拉的嘱托,阿利安娜怯生生的目光,他们的面孔模糊不清,却能使他减轻一丝心中的负罪感。


       多少个深夜里他点起蜡烛,在闪烁的烛光中看着他的亲人们在照片里向他眨着眼睛。“我真的很抱歉。”他深吸一口气,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我真的很爱你们,”这话在他们在世时他从未说出口,“我只是,只是……”只是什么呢?他自己也没有答案,他的心仿佛空出了一块,他坚信只有已逝去的亲情能把那片空缺填满,然而照片里阿利安娜的目光中含着哀怨,珀西瓦尔的严肃中带着失望,坎德拉的微笑中带着深意,阿不福思的脸上写满不信任,他受不了这样饱含探究的目光,烛油烫了他的手,他猛地松开蜡烛,看那微弱的光线被黑暗所吞灭。


       


       他缓慢地走向厄里斯魔镜,每一步都异常沉重。他不知自己是否真的有勇气面对自己的亲人。在他亲手将自己的罪行掩埋后,他是否能够坦然地面对另一个幸福的,美满的,不属于他的家庭。他知道自己将会看见阿利安娜紧紧拉着他的衣角,而一转头身边却空无一人,他不明白自己是否真的已做好准备迎接这落差。


       他终于站到镜子前,看镜子里混沌的云雾逐渐散去,准备好面对自己失败的过去。


       然而没有,镜子里没有阿利安娜,没有他的亲人,没有他自以为的他最向往的和睦美满的家庭。只有一个金发的少年,正斜倚在河畔的一棵榕树下。


       是他。


       是十六岁的盖勒特·格林德沃,穿着纤尘不染的白衬衣,纽扣故意解开两颗,袖子卷到手肘,正保持着他一贯的随意散漫,慵懒的靠在树上,脸上带着他过去曾迷恋至极的那种微微不耐烦的神情。


       那才是他内心深处最强烈的愿望。


       他踉跄着后退,一个事实血淋淋地摆在他面前:他从未爱过他的家人,他此生最大的渴望,即是他最深重的罪孽。


       他自己精心编织的谎言在这一刻悉数破灭,他何时真心爱过他的妹妹?唯一使他妹妹还清楚地留在他脑海中的,只有对愚蠢的往昔的愧疚。他的亲人在世时是他想逃开的责任,逝去后又化为他背上背负的绞刑架。他的自私,丑陋,他人性中最阴暗的一面在这面镜子前无所遁形,他只把愧疚当借口,来蒙蔽自己的真心。靠着自已为自己编造的一个个谎言,来隐藏自己那份污浊不堪的爱,来掩盖自己想逃离牢笼的事实,想追求权力的愿望,想站在众山之巅看云卷云舒的卑劣幻想。


        格林德沃的身影自那个夏天结束后就再未出现,然在内心的某一个角落里,他仍牢牢掌控着自己,因为他就是自己最阴暗的诉求,他以为自己是被罪行的阴霾所笼罩,然而真正锁住他的,是他内心深处的无法逃离的人性的卑劣。


      镜子里格林德沃冷冷地注视他,他歇斯底里地大笑,最终化为控制不住的抽泣。                  


 




      在漫长的旅途中,阿不思顶着滂沱的大雨前进,踩在泥泞的路上,尖利的荆棘深深刺进他的血肉,凛冽的寒风刮在他的脸上。最终他狼狈不堪的到达终点,却发现自己一直踏步不前。


       他回到了霍格沃茨,正应了他少年时对多吉许下的谎言:站在讲台上,面对一张张年轻的面孔,日复一日地重复着枯燥的讲义。


  的确,在很多时候,面对学生眼里的崇敬,他心里充满对许多年轻灵魂的喜爱。然而在那些他独自一人的寂静时刻,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涩始终沉重的覆盖在他心上。


       许多个夜晚,他在烛火下一句句钻研着古老的典籍,旁边是批改好的作业。远古的咒语在他耳边低吟,魔法的火花在他心中绽放,格林德沃的影像出现在在他身边:双手抱在胸前,眉毛挑起,那似笑非笑的危险神情时时刻刻提醒着他曾经的罪孽。他合上书本,头发拂在羊皮纸上,发出一声疲惫的长叹。


  夜空中群星闪烁,他只敢畏缩在角落里看窗外的一小片天幕。霍格沃茨威严的城堡为他穿上盔甲的同时,也给他上了一道沉重的枷锁。


       可即使在围墙之内,报纸仍如雪片般飘来,他看见曾让他心醉神迷的那张脸上不加掩饰的野心。格林德沃用他曾领教过的花言巧语欺骗着愚昧的民众,并未自己正牢牢掌控着人心而自得。


  他的手段如此熟练而巧妙,因为多年前已有一个愚蠢的青年做了他第一个试验品。阿不思是他第一个谎言的受骗者,第一个拥护他思想的狂热追随者,第一个他远大计划的参与者甚至是谋划者。


  这最后一点反复浮现在他脑海中,沉甸甸的压在他心上,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他走在明亮的阳光下,却觉得围绕在他身边的是人们探究的视线,那不断响起的是人们在窃窃私语。


       “为了更伟大的利益。”阿不思少年时的痴语反复的出现在报纸上,人们的谈论中和格林德沃慷慨激昂的演讲中。有人对它恨之入骨,也有人将它奉为神谕。


       黑夜里他躺在床上,睁开眼睛注视着浓重的黑暗。“我是他的同谋,”他苦涩地让这句话在他的唇齿间流动,黑暗中他血淋淋地剖析着自己的心。“我为他完善了思想与理论,我为他提出口号。”金发的少年环住他臂膀,扭曲的肢体倒在垂落的魔杖旁,他沉浸在记忆里极费力地吐出几个字,“我也害了他们……”他说不下去了,他缓慢地闭上眼睛,夜色又一次笼罩了他。


       在一个个倒下的鲜活生命面前,他曾经膨胀的野心不值一提,现在困扰着他的是对往昔的恐惧。人们呼唤着他的名字,然而真站到格林德沃面前,就代表着他要撕破一切之前用谎言树立起的伪装,而面对自己不堪的过去。他真切地意识到自己在退缩,比起格林德沃,他更厌恶的是这个怯懦的自己。


      他注视着纽特期待的目光,疲惫的闭上眼,曾经立下的血誓和镜子里格林德沃警告性的目光不断交替,最终化为简短的一句话,既是谎言也是真相,包含着他自己最阴暗丑陋的一面。


     “我不能对抗格林德沃。”


 






     阿不思见到了他,不再是他记忆里的神采飞扬的少年,但从格林德沃傲慢的神情中仍能得以窥见过去的影子。 
  “我还以为你不打算再见到我了。,”格林德沃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血誓瓶,邓布利多注视着那银色的细链不断摇晃,“我身边的位置一直为你空出,要么,加入我,要么”他握紧了血誓瓶 , 
   ” 死。” 
      格林德沃的语气毫无波澜,他放弃了他一贯擅长的迷惑人心的能力,谎言在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了任何效力,他在逼他做出选择。 
      格林德沃最后深深看了他一眼,带着令人心惊的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转过身去,转过头的一刹那阿不思看清了他阴沉的面容和脸上一瞬间掠过的阴影。阿不思注视着他身后飘扬的黑色衣摆不断远去, 最后彻底消失在了空气中。


   


       他们站在又一名傲罗的尸体旁,部长弯下腰轻合上那张苍白面孔上瞪大的眼睛,“你该做出选择了。”部长没有抬头,只是细细地端详着那张血染红的年轻的脸“我不明白你为何一直要逃避,难道你真的觉得自己永远也赢不了他?”阿不思没有回答,他悲哀地注视着尸体垂落的扭曲的手,显然是被人生生折断的,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他能做出选择吗?他睁开眼睛,只觉得阳光刺得他眼睛生疼。他能战胜一直以来长久纠缠在他脑海中的两个念头吗?


       他在黑暗中揭开魔镜上的布满灰尘的厚重的绒布,看着格林德沃警告性的目光。他能取得最终的胜利吗?






       他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手里的魔杖紧紧指着同样满身血迹的格林德沃,他赢了,他取得了决斗的胜利,他看着格林德沃狼狈地被傲罗紧紧押住,想对脸上洋溢着喜悦的人们笑上一笑,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做不到。他将目光转向格林德沃,他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但阿不思知道格林德沃不会善罢甘休,他会在阳光下的最后时刻对阿不思展开报复。


       格林德沃由着自己被人推搡,森冷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阿不思,他勾起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对着阿不思,用口型清楚地说道:


      “你爱我。”


        阿不思如同坠入冰窟,寒意从他心底一直蔓延到全身,他知道自己已永远被无形的锁链捆住。


       他永远也战胜不了格林德沃。






       他正站在海边,感受着咸湿的海风,身旁哈利正好奇地环顾着四周。他喜爱并敬佩这个孩子,尽管他从来明确地表露出后一点,但这的确是事实,哈利有着比他十七岁时不具备的勇气、担当与善良,他无私的爱着自己的朋友们,并且,阿不思苦涩的想,他清楚的明白这一点,并准备为此付出一切,尽管他还年轻,但他大无畏的勇气将会使他拥有许多人穷尽一生也无法获得的力量。


       他注视着石盆里的魔药,能感受到哈利对他不安的注视,他清楚地明白自己将要面对什么——他最沉重的罪孽与最深的梦魇,但这都是值得的,一条垂死的生命应该发挥最大的价值,他举起高脚杯,面对哈利惊恐的目光,将杯中液体一饮而尽。


       “祝你健康,哈利。”






         他虚弱地倚在墙壁上,尽力不去想象未来哈利在得知死圣的秘密后将会多么震惊与愤恨,这都不重要,然而有一个念头仍然固执的闯进他脑海里:他是不是又害死了一条年轻的生命?哈利不知道他可能要面对的结局,他最后的谎言蒙蔽着众人,人人都相信他没有把这个孩子当做一块可分割的肉来看待,然最后他的确不清楚这棵自己辛辛苦苦栽种了十几年才长得枝繁叶茂的树,是否正被自己亲手砍伐。他无法面对众人对他的信任。


      又一个谎言,讽刺的是,到生命的最后,他仍然脱离不了欺骗。他生活的苦难与罪孽由谎言开始,自谎言结束。


      他注视着斯内普的脸,透过他平静的面孔中看出隐藏在他心底的悲哀,“为了更伟大的利益。”他耳边恍然间响起当年山谷中两个少年的痴语,如今却赋予了全新的意义,这行为不因所谓“更伟大的利益“的改变而不再卑劣,但他明白一切都已无法改变,兜兜转转,他最终回到了原点,他直视着那对幽深的眸子,逼一个年轻人让自己的手染上鲜血。


       ”Please。“


       天文塔上,一道绿光闪过。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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