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子鸢

IF

渚:

这是以DSOD中亚图姆并没有降临,海马也没有成功到达冥界为前提的if可能性世界线。


实际上按照原作设定并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因为如果没有普拉那,海马应该还在想办法复活亚图姆,如果普拉那出现了而亚图姆没有降临,那么世界就已经毁灭了,同时海马也不会想到去往冥界的方法。


换言之,这是以“原作中绝对不会出现的海马”为前提写出的东西2333是本身就以OOC为前提写出来的。


虽然CP意味并不重,不过还是算海暗海吧233


如果可以接受就请往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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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那个时候起,他就知道了。


  亚图姆不会出现了。


  


  海马濑人已经不是少年了。他每天起床会对着镜子刮干净胡子,打好领带。比起跳直升机,他选择了更加稳妥的私家车出行,商务的宴会上总是有美酒的,漂亮的女郎们莺莺燕燕,他心情好的时候也会陪她们笑上几句。


  眼底里的不可一世和张扬少了点,多了沧桑和平静,人们说这样挺好的,是成熟男人的魅力。


  挺好的吗?


  


  “海马社长,您最近身体一切正常,心脏和血压比以前正常多了,体重也比以前重了一点,是好事呢。”为海马做例行检查的医生收拾起医疗检查器具,“不过您最近忙于工作有点疏于锻炼,可以安排一下休息时间,多去几次健身房。”


  海马盯着被收起的医学器具,没有说话。待医生走后,木马凑上前来,推了推没动的海马:“哥哥大人,你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海马慢慢说道:“心脏跳动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你在说什么啊,哥哥大人?”木马不解地看向他,“刚刚医生测出你的心率没有问题啊。”


  “我的心脏在跳动吗?”海马盯着窗外一动不动的白云,“为什么我觉得它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跳动过了。”


  


  海马集团是由海马刚三郎创建的,然后到了海马濑人手里,将其转型后真正发扬光大。他现在是个成功的富豪名人,人们总是对名人的私生活更感兴趣。在新产品的发布会结束后,好不容易拿到采访权的记者挤到海马面前来:“海马社长,您现在已经是适合成家的年龄了,请问您最近有考虑建立稳定的关系吗?”


  “没有。”


  “这样啊,海马社长毕竟有副社长这个弟弟,所以继承人的压力要小一点。”记者自己补充道,他又继续问,“那么,海马社长,您有考虑将来怎么用多余的资产吗,是会用于公益还是留给后人?听说您不爱美酒香车,是为了什么赚这么多钱呢?”


  这个记者问太多了,海马原本可以无视他,但是他没有立刻让人把他轰出去。


  为了什么?


  曾经他是为了打败海马刚三郎,为了毁掉海马刚三郎的军事企业,他已经做到了。


  他为了建立海马乐园,为了给孩子们一个自由玩耍的地方,他已经做到了。


  为了击败另一个游戏,为了将他从光辉与荣耀的王座上拉下来,为了让他承认自己才是那个最强的决斗者,为了开启他们再度决斗的未来。他已经不可能做到了。


  当海马第一次知道世界上还是有自己不可能做到之后,就意识到还有许多更多的“不可能”。


  


  海马透过办公室的落地窗望了一眼夜空,今天的工作已经告一段落了。漆黑夜幕中的星星十分璀璨,也十分遥远。


  木马慢慢走近海马,他也看了一眼夜空后再看向海马:“哥哥大人,今天的发布会我也看了。”


  “怎么了?”


  “也没什么……”木马挠挠脑袋,“就是想起了哥哥大人以前是不会说这种话的。”


  “什么话?”


  “就是这种,这也是没办法,这就是现实之类的话。”


  海马把视线转向木马:“以前是什么时候。”


  木马顿了一下:“当你知道那个人不能复活之前。你说过的第一句这样的话就是‘那家伙不会再出现了,我接受这件事了。’”


  海马沉默了一会儿,他在慢慢把记忆从回忆的汪洋中拎出来,他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意识到,自己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比起追逐不切实际的梦境,着眼目所能及的现实才是他更应该做的。


  “木马,你觉得这样好吗?”他问道。


  “我不知道,哥哥大人,你这样更正常了,更像个普通人了,大家可能都觉得更能理解你,离你更近一点了,也许不是什么坏事。”木马轻轻说道,“但是,我不知道哥哥大人你是不是真的想当一个普通人。”


  


  新的项目大获全胜,海马集团又占据了新的市场。


  海马端着酒杯坐在豪华游轮上的庆功宴主宾席上,他现在还是不喜欢去和那些俗人无意义地交谈,舞会的人们都带着或真或假的笑容,互相寒暄交流,华贵的衣服首饰在彩灯下流光溢彩,配着飘散的酒香,给人一种醉生梦死的朦胧感。


  有几位和KC合作的商人带着他们的女眷来跟海马打招呼,海马当然知道他们的目的。木马已经开始和他的女朋友谈婚论嫁了,或许自己真的可以考虑一下,娶一个算不上爱但温柔懂事的妻子替自己打理内务,生个可爱的孩子,组成世人眼里艳羡的幸福家庭。再看着他的孩子长大结婚生子,如此轮回,平稳地过完自己平静的一生。


  他突然觉得头皮发麻,这是他选择的道路吗?这会是他的未来吗?


  有人偷偷接近了他,谄媚地对他笑了笑:“海马社长,您看起来很无聊的样子,要不来点刺激的?”


  他看见那人放了点什么在酒瓶里,然后双手递给他:“来一点吧,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伤害,只会让你的精神更亢奋。”


  刺激。


  他接过酒瓶,突然狠狠朝地上一砸,对面的人吓得瑟缩了一下,海马一把掀翻桌子冲出船舱。


  恶心!


  他是想要刺激,想要兴奋,但更想愤怒,更想大喊。


  但是已经没有人能够承接下他的愤怒了,别人或许会像海绵一样吸收掉他的所有发泄,让他得不到反馈地继续焦躁,也许会忍不住指着他对骂几句,但全都是戳不到痛处得让他厌烦。


  他想要一个真正了解他,尊重他的对手与他站在同一个高度与他互相撕咬。


  觥筹交错,灯光绚烂,繁华荼蘼,这是他想要的生活吗?


  规律的工作,安定的家庭,邀请采访纷至沓来,灵魂被困在用荣华富贵装饰的躯壳牢狱中等待死亡,这是他想要的生活吗?


  他想去寻找新大陆,他想前往人类从未踏足的世界,他想当逐日的夸父,他想当填海的精卫,他想投身战场去厮杀战斗。


  他不想长大,不想当普通的成年人,不想要现在的生活。


  


  那架次元穿梭机还静静地憩伏在宇宙空间站中,仿佛沉睡的斯芬克斯,等待勇敢的旅人去将它唤醒,去用生命猜它的谜语。


  通讯屏幕发出刺啦刺啦的电流声音,木马担忧的脸出现在屏幕上:“哥哥大人,这台机器已经很久没有检修过了,实在是太危险了。”


  “我知道。”海马回答。


  他伸手去拂上面的灰,曾经以为自己连握着青眼白龙卡片也不再颤抖的手,却在触到次元穿梭机的那一瞬间微微颤抖了起来。


  他还能再试一次。


  “木马。”海马看着自己的弟弟,木马的脸庞现在已经褪去幼稚,完全是青年的模样了,“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吧。”


  他启动了加速器。


  他往下冲的时候,过高的加速度让他全身骨骼肌肉都散架一样地疼痛,但是他却有种自己好像在脱胎换骨的高昂感,他不再是30多岁的成年人,他才18岁,他才16岁。


  他还心高气傲,觉得天上地下没有他做不了的事,没有他征服不了的困难,他对着那个人大吼大叫,笑声张扬,却又在转头之际露出连自己也意识不到的真心微笑。


  他们的战斗是狂风,是雷电,他的心脏在炸裂,血液在逆流,毛骨悚然,汗毛直立,意识和精神都在肾上腺素织成的钢丝上兴奋地奔跑,他们是互相撕咬的野兽,在血与笑与怒中感受生命的存在,他们的每一次决斗,都像是世界末日的狂欢与做爱。


  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


  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


  他看见金色的法老在前方,对着他一如既往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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